毛利

© 毛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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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地铁后,拎着罐小啤酒坐在了烧烤摊。曾路过许多次,自己也好,和人并肩也好,从没想过坐下。


今天下班下得晚,坐错了站又耽误些些时间,饿意累意已将我彻底击倒。小羊回台湾了,这个时候想要约人一起吃个烧烤聊聊天也成了空想。我骂他,要他带好吃的回来。但其实,我好像也并不是对那些好吃的多惦念,我大概就是想骂他。


前几天也是如此快活。下班后和同事们吃起了夜宵,边喝边聊边喝边聊,然后望着矮矮的天,闻着残渣的味道,看见了清晨。


这一个夜晚我们似乎说了好久好久的话,我好像好久好久没有拉着人说这么久的话了。开始的时候一直骂着工作,骂着工作中的自己,然后也不知怎么的,坏话说尽,这日子却也认了。


然后我们几个女的就开始聊起女权。我讶异自己在这个话题上有这么多的想法,想起了波伏娃,想起了蒙娜丽莎的微笑,想起了矛盾的女权主义,想起了多多少少看过点的性别研究,想起了我爸,想起了我妈,想起了自己,想起了赵一丁,和她喜欢过的女孩。我想,如果录下当夜的言论,我也许会认为自己也有做演说家的潜质。


在的士上看着天一点一点亮起,那一刻好像在追逐着黑夜,想要奋尽力气甩开穷追不舍的光。听见手表滴答滴答的声音,却怎么也不愿在这个尴尬的时间回家。于是拨通了益达的电话,祈求一个收留之处。


我在半清醒的空隙中好像还用脑子认真想了想,我可以被谁收留。


于是第二天,我又在别人家过得跟自己家似的。上一次,和中间硬是在小羊家宅了整整一天。御姐忙着吃饭出了门,我们睡了吃;小羊约完会回到家,我们吃了睡。我们煮泡面,我们洗碗,我们喊Pizza,我们睡着被猫咪踩踏而不知情。到头来我也不晓得时间怎么就过了,等到我们离去之时,又是黑夜。


这一次我也没好到哪去,但是我喜欢这样。我随手在床头摸起益达的Kindle,刷刷刷买了两本书,然后自顾自的看了起来。


困了,闭上眼睛,好像就陷入了睡眠。饿了,喊点东西吃,吃到犯迷糊。睡醒了继续看看书,在床上滚两滚。没意思了再看会儿剧看会儿电影,唧唧歪歪瞎扯一顿,再互殴一下。甚至按了按摩,做了下平板支撑。就好像循环播放的曲子,我们重复着一段段这样的旋律。


小小的空间因此变得乌烟瘴气起来,我的双眼都被呛出了眼泪。


但我好像确实是度过了理想中的一天。


这种感觉就在我刚坐在烧烤摊上吃着串的时候,又袭来了一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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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-09-24